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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之旅分帖】阿鲁巴拉戈,初代班霸复兴路(国家进度5/234;赛季:1,级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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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5 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uweizhe 于 2025-11-5 01: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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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巴联赛(共2级)
23-24赛季:甲级联赛,开档准备中


最新战况:

——————————————分界线——————————————

2023年的梅雨季,徐州闷热得连狗都懒得叫唤。崔健强瘫在电脑前,第一百次刷新着那个界面简陋得像是用Word做的“全球业余教练招募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招聘信息看得他眼睛发花,直到一个队名突然让他喷出了嘴里的冰可乐——
Aruba Arsenal SV。
“阿鲁巴……兵工厂?”崔健强揉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什么鬼名字?阿鲁巴不是大学时宿舍兄弟搞我的那个‘酷刑’吗?兵工厂?阿森纳在加勒比海还有私生子?他狂笑着点开球队介绍,结果越看越震惊——这支1964年成立的老牌球队,居然直到2023年才史上首次升入阿鲁巴顶级联赛“荣耀联赛”(Honor Division)!简介里还特别强调:“我们是一支注重青训的社区球队,财政状况……嗯,比较健康( financially healthy, relatively speaking)。”
崔健强一边吐槽“这英语水平还不如我六级擦边过的”,一边手速飞快地填申请表。他在“执教理念”一栏疯狂输出:“从FM游戏实战经验到自创‘动态逼抢+反向传控’体系”,附上自己熬夜剪的战术讲解视频链接,最后还真诚补刀:“我知道我没证(只有基础证)、没资历(只带过校队)、没名气(在中国足球圈查无此人)——但我有梦想,而且便宜!”
一周后。
邮箱叮咚一响,他心跳加速地点开全英文邮件,结果笑容逐渐凝固——对方确实缺教练,但只招助理教练或U18青年队主帅。主席José先生委婉表示:“您的游戏战绩令人印象深刻(impressive gaming skills),但一线队需要……呃,更有经验的人。”
“得,又是辅助位。”崔健强瘫在椅子上嘟囔,“不过阿鲁巴……听说海滩比人多,火山口能烧烤,工资低但包住宿?”他脑子一热,回复了句:“助理就助理!什么时候签合同?”

办签证的过程堪比一场闹剧。阿鲁巴是荷兰海外属地,签证得绕道荷兰使馆。工作人员看着他的材料皱眉:“你去阿鲁巴……当足球教练?”旁边大妈插嘴:“阿鲁巴?是不是那个男生们玩很嗨的……”崔健强瞬间脸红:“是荷兰!加勒比海的荷兰领地!跟那个游戏没关系!”
最终,6月初签证到手,他背着半箱战术笔记、半箱防晒霜和一瓶老干妈,开始了长达30小时的航班马拉松:徐州→上海→阿姆斯特丹→加拉加斯→最后才降落在阿鲁巴首都奥拉涅斯塔德。
飞机在雷克托·阿道夫·苏塞博士国际机场(没错,阿鲁巴这座主要机场的名字就是这么长)缓缓降落,透过舷窗,崔健强贪婪地望着那片由蔚蓝海水和白色沙滩构成的明信片般的风景,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奥拉涅斯塔德,到了!他的梦想,即将在这里启航!
他背着沉重的行李,兴冲冲地穿过小而精致的机场到达厅,双眼急切地在接机人群中搜寻写着“Cui Jianqiang”或者“Arsenal SV”的牌子。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人群逐渐散去,预想中俱乐部派来的接机人员却始终没有出现。一股不安感开始取代最初的兴奋,悄然爬上他的心头。热带岛屿的湿热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沉闷起来。“也许他们只是迟到了?”他试图安慰自己,一边费劲地连上时断时续的机场Wi-Fi,一边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那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俱乐部联系电话。国际长途的拨号音漫长而刺耳,电话终于接通后,他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夹杂着求助翻译软件,才艰难地与电话那头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沟通上。
然而,沟通得到的信息却像一盆加勒比的冰水,瞬间从他头顶浇下,让他浑身冰凉。对方带着歉意告知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就在他从徐州出发后不久,一位阿鲁巴本土的教练员不知从何得知了招聘信息,也前来竞争这个助理教练的岗位。当崔健强还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等待转机时,这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已经凭借其本土优势、无需签证的便利(或许还有更低的薪资要求),与俱乐部迅速达成了初步意向。
俱乐部方面似乎还保留了一丝“先来后到”的模糊原则,他们确实通过招聘网站给崔健强的注册邮箱发送了一条最终确认消息,并限时3小时回复,以确认他是否仍能如期赴任。可惜,彼时的崔健强正飞行在万米高空的密闭机舱内,身处上海至阿姆斯特丹的漫长航段中,根本无从得知这条决定命运的消息。于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心心念念的职位,早已在他跨越半个地球的途中,被人生生地“截胡”了。
挂断电话,耳畔是机场欢快的雷鬼音乐,眼前是旅客们度假的灿烂笑脸,崔健强却只觉得一阵茫然和荒谬。他孤零零地站在异国他乡的机场,攥着那张宝贵的签证,望着窗外陌生的热带景象,原本充满期待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所以,他这算是什么?自费买票,飞了上万公里,来参加一场已经结束的面试?

“难道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这个念头让他极度不甘心。他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长椅上,顶着烈日,再次掏出手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点开了那个“全球业余教练招募网”——这个把他“骗”来天涯海角的网站。他熟练地筛选定位,阿鲁巴兵工厂的招聘信息果然早已撤下,页面空空如也,仿佛从未存在过。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关掉时,屏幕下方一个自动刷新的条目猛地跳了出来:
“阿鲁巴拉戈足球俱乐部(Aruba Lago SV),距您 <500m”!
“这么近?”崔健强揉了揉眼睛,立刻点了进去。这支球队的页面甚至比兵工厂的还要简陋,透露着一种沧桑感。成立时间赫然写着1923年,到今年正好是建队百年。简介里用加粗字体骄傲地宣称:“历史悠久,荣耀加身!曾荣获1929-1930赛季联赛冠军!”这远古荣耀让崔健强嘴角抽动了一下。更奇怪的是,在“当前所属联赛”那一栏,竟然是空的!而招聘信息更是言简意赅,甚至有些诡异:“诚聘有志之士共谋大业,详情恕不网络告知,唯面谈可解(Inquiries must be made in person. No online applications.)”。
一个百年老店,没有联赛可踢,招教练还搞得像特务接头?
若是平时,崔健强肯定会觉得不靠谱。但此刻,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跨国乌龙,身处异国他乡,看着手机定位里那不足500米的距离,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涌了上来。
“来都来了……”这句中国人独有的强大信念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机票钱不能白花!500米,就是爬也得爬过去看看!万一呢?”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眼神重新燃起一丝混着好奇与倔强的光。导航显示,那个名叫“阿鲁巴拉戈”的神秘俱乐部,就在前方街角的某个地方。

第五站阿鲁巴,即将启程!有兴趣者可以加群58471741关注最新动向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鲁巴档开档勾选:阿鲁巴(2)、荷兰(5)、博内尔(1)、库拉索(1)、荷属圣马丁(1)、委内瑞拉(2)、哥伦比亚(2)、南非(2)、印度尼西亚(1)、苏里南(1)。
开档执教:阿鲁巴拉戈足球俱乐部。目前互联网几乎查不到有关拉戈的信息,只能从数据库中得知该球队成立于1923年,在1929-1930赛季拿到了首届阿鲁巴荣耀联赛的冠军。以及metallic队徽包中使用了埃克森美孚旗下某子公司的logo,推测其成立可能和阿鲁巴在上世纪20年代兴起的炼油产业有关。除了以上两条信息外,甚至维基百科都无法提供更多内容,因为上面显示阿鲁巴联赛是从1960年开始的。
阿鲁巴联赛结构很简单,一共就2级直升直降的,还有个作为足协杯的自由女神杯,甚至没有超级杯,比阿富汗还简单(最起码阿富汗的次级联赛分组抽签,还有个升级附加赛)。内置洲际规则中阿鲁巴的球队没有参加外战的资格,由于我打了别的补丁,球队可以参加加勒比盾杯和ABC群岛杯。获得加勒比盾杯的冠军之后,就能晋级到更高级的加勒比海杯,而加勒比海杯又是北美冠军联赛的预选赛。不巧的是,参加北美冠军联赛和加勒比海杯的球队将无资格参加加勒比盾杯,这也就意味着带领阿鲁巴球队参加外战,每一次失败都会让前面所有努力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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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duweizhe 于 2025-11-7 01:15 编辑

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崔健强沿着一条被太阳烤得发烫的公路走了不到十分钟,最终停在了一栋褪色的浅蓝色小房子前。铁皮屋顶锈迹斑斑,木质窗框开裂,门口歪歪扭扭挂着一块手写木牌:“Aruba Lago SV”。牌子上方还画着一个模糊的油井钻塔图案,几乎被风雨侵蚀殆尽。

他迟疑地推开虚掩的房门,灰尘在阳光射入的光柱中肆意飞舞。屋内堆满了旧轮胎、渔网和泛黄的报纸,一个皮肤黝黑、穿着跨栏背心的中年男人正踩着梯子,试图修理一台嘎吱作响的吊扇。

“打扰一下……我是来应聘教练的?”崔健强硬着头皮,用准备好的蹩脚英语夹杂着刚在机场看到的本地语言词汇问道。

男人猛地回头,差点从梯子上滑下来。“教练?你?”他敏捷地跳下梯子,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眼睛瞪得溜圆,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说:“你是那个从网站来的?上面写了‘必须面谈’,你还真从中国来了?”他的惊讶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兴奋。

原来,这位名叫基利安·特罗姆普(Killiam Tromp) 的大叔,正是俱乐部如今的“主席”——或者说,唯一的全职管理员。他热情地拽过一把吱呀作响的椅子,用刚擦过的手给崔健强倒了杯冰镇的本地特色饮料,开始讲述这家俱乐部的离奇身世。

“这俱乐部,算是我继承的一份意外遗产,”基利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去年,我一位无儿无女的远房爷爷去世了。他老人家一辈子守着这个名号。遗嘱里,除了这栋破屋子,就明确写着把这俱乐部留给了我,让我这个还算喜欢足球的侄孙‘看着办’。”

他指着墙上一张裱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一群穿着条纹衫、头发抹得油亮的年轻人站在一座简陋的油井钻塔模型前,胸前印着“Lago SV”。“瞧,这就是1925年左右的拉戈队。那时候,我们特罗姆普家族有人眼光不错,参股了当时岛上新兴的Lago炼油厂——对,就是那个后来很有名的企业。家族靠着这层关系发了财,有钱了干嘛?搞足球啊!”

基利安的曾叔祖当年凭借与炼油厂的关联和资金支持,以厂名‘Lago’ 拉起了这支足球队,而且真的在这片空地上建起了阿鲁巴岛上较早的正规训练场之一——也就是如今屋外那片长满仙人掌和荒草的废墟。球队一度凭借相对良好的训练条件在业余圈子里小有名气。更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发生在1929年,奥拉涅斯塔德几支球队自发组织了一次“联赛”。

“他们拿了冠军!”基利安兴奋地拍了下大腿,仿佛那是昨天的新闻,“虽然后来没人正式承认这是官方联赛,但奖杯是真的!那是我家祖辈的荣耀时刻!”他转身从一堆杂物里珍重地拖出一只旧木箱,里面赫然放着一座表面氧化发暗的银质奖杯,基座上刻着“1929-1930 Season Champions - Lago SV”。

“但后来呢?”崔健强忍不住追问,这故事比他想像的更曲折。

“后来?”基利安耸耸肩,表情淡了下来,“经济大萧条,然后二战爆发,炼油厂的股权也几经变更,早已和家族没了关系。再后来家族衰落了,人心散了,训练场慢慢就荒废了,球员也各奔东西。俱乐部只剩下这个空名头、这栋老房子、一些老掉牙的故事,还有我爷爷那份直到死都没放下的执念。他总念叨着要让‘Lago’的旗号重新竖起来……”

崔健强听得入了神。一支因企业而兴的球队,一个近乎传说的“远古冠军”,一个连正式队员都没有的空壳俱乐部,以及一位看起来更像水电工而非主席的基利安·特罗姆普——这遭遇比阿鲁巴兵工厂的爽约还要超现实。

“所以……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状态?在哪个联赛?”他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基利安搓着手,露出一个混合着尴尬与野心的笑容:“目前?严格来说,不在任何联赛体系里。但只要我们找到教练、凑齐球员、通过足协注册,就能从低级别的资格赛开始打拼!但这不就是机会吗?”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崔健强的胳膊:“你不是来应聘教练的吗?怎么样?我们一起干!我们可以从零开始,组建一支真正的球队!名字都是现成的,多有历史感!”

崔健强望向窗外那片被烈日炙烤的荒地,仙人掌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他想起自己那头落空的跨国求职,想起昂贵的越洋机票,想起眼前这个荒诞却莫名带着一丝真诚的“百年俱乐部”复兴计划。

“疯了,这真是疯了……”他喃喃自语,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但鬼使神差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至少……有个能踢的球吧?先看看场地条件?”基利安欢呼一声,立刻从门后摸出一只看起来还算充气的旧足球,虽然皮革有些磨损。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一片废墟与渺茫希望交织的荒地上,一个中国来的失意教练和一个背负着家族遗留梦想的俱乐部主席,对着一个旧足球,开始了关于“复兴”的第一次实地探讨。远处公路上的车流呼啸而过,无人知晓,一段跨越百年的因缘,正以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悄然试图重新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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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7 0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夕阳的余晖将荒地上的每一丛杂草和裂缝都拉出长长的影子,气温稍稍降低,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和热带植物特有的青涩气味。崔健强和基利安·特罗姆普站在那片凹凸不平的场地上,那只磨损的旧足球在他们之间来回传递了几次。

“试试看,试试看!”基利安兴致勃勃地传出一个地滚球,但球在滚过一片沙地和一个隐蔽的小土坑后,弹跳变得诡异莫测,崔健强勉强停住球,脚踝却别扭地崴了一下。

“这场地……”崔健强皱紧眉头,试着带了几步球,脚下的感觉像是踩在月球表面,深一脚浅一脚,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技术动作。“主席先生,这恐怕……没法正常训练,更别说比赛了。”他实话实说,用脚尖点了点一块裸露的、硬得像石头的地面。

基利安脸上的兴奋劲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去,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唉,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年风吹日晒,没人打理,早就废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能穿透时光,看到曾祖父辈时代那片平整热闹的绿茵场。但现实的荒芜很快将他拉回,“修复它需要一大笔钱,还有时间,而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这两样。”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两人走到场边那棵孤零零的歪脖子树下,靠着粗糙的树干坐下。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沉默在热浪中蔓延。为了打破尴尬,崔健强想起了此行的初衷,主动挑起了话题:“说起来,主席先生,您的招聘启事写得……很特别。为什么坚持必须面谈?现在很多事情线上都能解决。”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基利安的话匣子:“线上?别提了!”他一拍大腿,情绪激动起来,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调侃,“我就是吃了线上的大亏!就在大概……十天前,我在那个教练网站上,碰到一位我们本地的教练,以前在青年队带过孩子,经验不错。我们聊得非常好,几乎什么都谈妥了,薪水、计划、他甚至答应可以帮忙联系一些免费的年轻球员!我们约好线上签个简单的意向协议,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当时的情景:“结果到了那天,人消失了!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等了两天,急得嘴角起泡,最后托了好几个朋友去打听……你猜怎么着?”

崔健强心中隐隐升起一个荒谬的预感,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基利安。

基利安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喊了出来:“他跑去诺尔德(Noord)了!去了那个阿鲁巴兵工厂,成了他们的新任主教练!就在我们约定签约的那天,他直接去兵工厂签了合同。上帝啊,我就这样被放了鸽子,还是被一家‘正规军’给截胡了!”

诺尔德!阿鲁巴兵工厂!新任主教练!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接连砸在崔健强的心上。所有的线索瞬间连接起来——那个顶替他的人,那个让他白跑一趟、陷入此刻窘境的未知对手,竟然、居然、就是基利安原本谈好的教练!

世界太小,命运弄人!

震惊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和莫名的兴奋感攫住了崔健强。原来不仅仅是他被兵工厂“戏耍”,兵工厂同样“抢”了拉戈队的人。而这一切阴差阳错的源头,竟然在此刻,在这片荒地上,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交汇了!他和他眼前这位同样被“背叛”的主席,瞬间成了同病相怜的盟友。

“所以,”基利安双手一摊,做了个极度无奈又坚决的表情,“我立刻把网站上的信息改了,‘必须面谈’!不见到真人,不看到诚意,绝不再轻易相信任何承诺!我可不想再被当成备胎或者跳板了。只是没想到……”他看向崔健强,眼神变得复杂,“改了要求后,第一个真正找上门来的,会是你,一个刚从中国飞来、同样被兵工厂拒绝的人。这简直……”他摇了摇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奇妙的缘分。

崔健强笑了,是一种释然又带着点狠劲的笑。之前的所有不甘、失落和迷茫,在这一刻找到了奇特的宣泄口和明确的目标。“基利安,”他第一次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语气斩钉截铁,“那个胡安·保罗不要这份工作,我要。兵工厂看不上我,拉戈队要!你不用再找别人了,这个主教练,我干了!”

他没有提薪水,没有问具体的规划,甚至没再多看那破败的场地一眼。一种混合着证明自己、对抗命运、以及被这奇遇激起的豪情驱使着他,做出了这个冲动却又感觉无比正确的决定。

基利安愣住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坚定承诺惊到了,几秒后,巨大的喜悦才在他脸上炸开。“真的?你确定?崔!太好了!我就知道!上帝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是有原因的!”他激动地跳起来,紧紧握住崔健强的手,用力摇晃着,“欢迎!欢迎加入阿鲁巴拉戈家族!哦不,是特罗姆普和Lago的复兴事业!”

联盟,在这一刻正式结成。

兴奋过后,现实问题迫在眉睫。两人重新坐下,开始商讨最紧迫的任务——组建球队。

“球员,我们需要球员。”崔健强进入角色很快,“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必须立刻开始招人。你有什么想法?”

基利安显然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眼中闪着光:“交给我!我们特罗姆普家族在岛上虽然不复祖辈风光,但人丁还算兴旺!别的不敢说,凑出第一批敢踢球、愿意为这个老名字踢球的年轻人,没问题!我这就开始打电话,从我的侄子、外甥、还有几个堂兄弟的孩子开始找!”他说干就干,立刻掏出手机,开始用帕皮阿门托语叽里呱啦地联系起来。

崔健强则开始思考另一个关键问题:教练团队。或者说,目前只有他一个光杆司令的“团队”。他深知单打独斗不可能完成重建任务,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地去处理训练、战术、比赛等专业事务的助手。

基利安打完一圈电话,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过身:“好消息!搞定了四个小伙子!都是自家孩子,听说能代表家族和历史出赛,都很感兴趣!莫里斯(Maurice),我大哥的儿子,身体壮实能踢前锋;马克(Mark),我堂兄的孩子,跑得很快;莱因哈德(Reinhard)和雷姆伯特(Raymbert),是我堂弟娶了荷兰老婆后生的的孩子,技术嘛……至少敢踢球!他们明天下午就能过来看看!”


这效率让崔健强吃了一惊,同时也松了口气。起碼有了最初的火种。

“太好了!”崔健强赞许道,随即提出自己的想法,“基利安,球员招募你负责家族层面,非常高效。那么职员这边,我来负责。首先,我需要招募一个个人助理。”

“助理?没问题!需要什么样的?本地人?我会英语、荷兰语、帕皮阿门托语的年轻人很多,我可以帮你物色。”基利安热情地建议。

然而,崔健强摇了摇头,他的理由简单直接,却又出乎基利安的意料。

“不,”崔健强的语气异常坚定,“必须是中国人。”

“中国人?”基利安愣住了,显然完全没料到这个要求,“为什么?在这里找中国人可能不太容易,而且语言……”

崔健强打断了他,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基利安,你听我说。第一,我需要一个能和我进行毫无障碍深度沟通的人,不仅是语言,更是思维方式和做事习惯。接下来的工作千头万绪,压力会很大,一个文化背景相同的助手,能最高效地理解我的意图,减少内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眼神锐利:“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我被兵工厂拒绝,其中一个潜在原因,可能就是我的亚洲人身份,或者他们对于外来教练的不信任。我要证明他们是错的。我的团队里,就要有我的同胞的身影。我们要用中国人的勤奋、细致和效率,帮助这支球队站起来。这不仅是为了工作方便,更是一口气!”

他还有一点没明说,那就是在异国他乡最初级的阶段,一个来自故土的助手,能带来极大的心理慰藉和支持。

基利安听着,脸上的疑惑逐渐化为理解和钦佩。他或许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所有情绪,但他能感受到崔健强语气中的决绝和信念。

“好!我明白了!”基利安重重点头,“就像我依靠我的家族,你也需要你的‘自己人’!没问题!你怎么找?需要我帮忙发中文广告吗?”

崔健强已经拿出了手机:“我自己来。本地的华人论坛、留学生群体、还有旅游从业者的社群……我相信阿鲁巴这地方,一定有待业的中国人。我需要发一个招聘帖,条件很清楚:中国人,有责任心,不怕吃苦,对足球有兴趣最好,没有可以培养,最重要的是——愿意和我们一起,从零开始创造点不一样的东西。”

说干就干。崔健强立刻在几个能找到的本地网络社群里用中文发布了招聘信息,详细说明了拉戈队的情况(略作美化)、他的愿景以及助理的职责和要求(包括需要处理大量琐碎事务和可能的低初始报酬),并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繁星开始在这片纯净的南半球夜空中闪烁,荒地和那栋小蓝屋笼罩在静谧的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着崔健强坚毅的侧脸。

基利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崔教练!今天是个伟大的开始!我请你吃最地道的凯西托(Keshi Yena)!庆祝拉戈队有了新主帅,也预祝我们能找到你的中国助手!”

两人锁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走向不远处亮着温暖灯火的小餐馆。身后,是百年的沉寂和荒芜;前方,是未知的挑战和一丝微弱的、却已被点燃的希望之火。命运的齿轮,因为一次挫败、一次巧合、一个决定,开始缓缓转动,指向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而崔健强知道,他招募中国助理的信息,已经像一颗种子,被抛入了茫茫人海,等待着那个有缘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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